现在能够记得的最早的读书的经历是小学三年级,我从一个团场连队的小学转学到团部小学读书,由于进度的差异,班主任找了一个离我家比较近的女生给我补习功课,这个女孩的名字我还记得,叫谭存菊,而且现在还记得她长相,鸭蛋脸,长发,扎一个小辫,眼睛大大的,算得上美丽的那种女孩。我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就背上书包到她家里补课,到后来课很快补上来了。(此处经证实有误,并非谭存菊而是张良霞,上周去北京有见面,对此深表歉意,经考证,可能谭与张是邻居,记忆出现失误。
三年级我还是中队长,二道杠,班里只有二名同学能获此殊荣,现在想想,应该是件很光荣的事呀,不过后来给老师收去了,是强行没收,扯下时连我的衣服也撕破了,大概是因为我经常不交家庭作业,倒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差学生,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贪玩了,老是不做作业,而且捣乱课堂纪律也是出了名的,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太本份,现在也是如此,经常被老师点名,罚站,站在讲台前面有过,教室后面有过,老师的椅子上也有一次,因为上课不听课,脚下踩着一根弹簧,就是做沙发的那种弹簧,下了课老师不让回家吃中饭,罚站在老师办公室的椅子上。还有用老师的粉笔到处乱丢,被罚打扫卫生一周,有点举不胜数了。
记得有一次还在连队小学读书,有一次,书上的一道题目,班上只有两个人作对了,这下好了,老师让我们两个人可以不用上课了,出去玩,而其它同学必须补课,真是太长面子了。还有上音乐课时,为了不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上课,把我们集中起来,大家每人拿一只小板凳,座到校园里的一块空地上唱歌,四周都是白杨树,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奇妙了。
三年级还有一次是放火被学校通报批评,说是放火,其实只不过是点燃了职工们收下的玉米秸杆,大的跑得快,而我却被团教育科的干事给捉住了,还报到了学校。学校通报批评,这是我最丢人的一次。
四年级数学特别好,有时候上课也不听课,下课做作业就看一遍书上的例题好了,从这之后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只要碰到不会做的题目,都会去看书,因为答案一定在书上,实质和内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五年级的同桌是女生,叫高丽,家里是基建连的,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嘴边还长了一颗痣(真的有点奇怪了,十多年前的事竟然记得这么清楚),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大美人一个,(不知她能不能上网,不然真的会扁我一顿的),别的好象也没什么印象了。
初一作班长,班主任是焦美蓉,瘦瘦的一个小女人,头发黄黄的,不太会笑的,现在应该有40多岁了吧,那时还是20多岁的姑娘,还没结婚呢,后来据说嫁了一个团医院的医生,我们班是后进班,在她的努力下,成了先进班了,无论是班里的纪律还是成绩都有所进步。那也是我最风光的时候,怎么也作过班长的呀,后来去部队时,看到班长的权力还挺大的,不过想一想自己也曾经是一班之长,或多或少也有几分自豪感。
初二也是班长,不过只作了半个学期,后来给老师免掉了,上课不遵守课堂纪律把历史老师给气跑了,还是一个老女人,我们还真够厉害的呀,不过我属于少数几个胆大的,勇于承认错误的学生,必竟上课讲话的人多,可承认的人少,我们这几个人就成了班主任发泄的对象了,让我们给历史老师道歉,我们去了,老教师人挺好,一看我们七八个男生到她家亲自道歉,立马气消了大半,还给我们讲了一些大道理,可班主任可不干了,一定要我们写悔过书,而且罚我们一周打扫卫生才肯罢休。
初二还去拾棉花,记得上次五月的雪有在回贴的时候也提到过,农场的学生都要下连队拾棉花的,我们也一样,每年9月份,自己带着棉被和生活用品,乘上连队的拖拉机去遥远的连队拾棉花,那时只是觉得很好玩的,大家都住在连队的大礼堂里,地上铺上麦草,麦草上铺被褥,每天天不亮起床,到天黑了才回来,大部分时间中午吃饭也在田里,胸前吊着一具花兜,拾满后放到一个尿素袋子里,有时,还得帮班里的女生背袋子,一般是女生拾得多一点,袋里乘得多了却背不动了,总要班里的男生帮忙。中午最喜欢吃的是油饼稀饭或是肉包稀饭,我一直到现在都爱吃肉包,早饭总爱吃速冻小笼包,可能是那时留下的革命传统。
初二一度是班里的第七-八名,那时班里排名次的。应该算是中等偏上的吧。考初中时,语文考67分,数学105分(120分的试卷),语文太低还被老爸给狠狠的揍了一顿,不过就在这一天,离我家不远的团领导家,大概是团长还是政委什么的,家门口被人放了炸药包给炸得乱七八糟,好象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家里的窗玻璃都给震碎了。五年级的数学老师姓倪,是一个武汉知青,她叫同学通知我去她家里,去了之后她正在烧饭,她告诉我,叫你爸帮你走一下后门,上初中可以进快班,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好,但语文成绩却不好,意思是如果分数线划定为180分我就进不了快班了,我爸那时是宣教科的干事,这个后门应该没有问题的,后来走了没有我也记不得了,总之好象我初一不是快班,进了初一(8)班,好象那年没有分什么快班慢班,不过我们班是后进班倒是真的。这个倪老师是我第一个应该感谢的老师,可那时却不懂事。
----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QQ:54136412
siemon@163.com
初三好象没有什么印象,记得开化学课了,化学老师是班主任,名字叫王玉新,(真有点不可思意,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记得这么多人的名字,连我自己也觉得有点惊讶了),班长是张建华,班里有两个建华,都是女生,还有一个叫刘建华的,她爸是副团长,我跟刘建华座同桌,有一次她害了我一顿,上课老师提问,我站起来回答,等回答完毕坐下的时候,她把条凳靠我这边的一头向后移了移,害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班里同学哄堂大笑,我记得她好象是短发,那时叫YAZI头的那种,她现在应该在石河子八师医院, 我忘了听哪个同学说过的,张建华后来去了河北邯郸,是我初恋的女朋友告诉我的,家里的小孩子已经很大了,现在应该有30岁了吧。初三我是什么课代表,好象是数学,老师是一个冷女人,不知年龄,根本看不出,课教得还挺好,就是从来没有笑容,一副冷峻的面孔,铃响进教室,下课走人,现在想起来,这应该叫个性了,哦,想起来了,生理卫生课后面一章记得是生殖系统,男女生分开读的,一个大教室,好几个班的男生在一起,想想有点可笑的。
初三考高中还比较顺利,记得这中间有一次下冰雹,很大,教学楼一面的窗玻璃全给打破了,走廊里全是碎玻璃,马路上被冰雹打下了一层厚厚的树叶,地里的农作物全变成光杆司令了,那次团场受灾十分严重。
朦胧的有恋爱的意识大概是在初二,很喜欢一个班上的女生,姓张,名字忘记了,瘦瘦的脸颊,扎一个小辫,那时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根本谈不上爱情,甚至连初恋也算不上。
高一可惨,明明是考上了高中,可报道时却没有我的名字,我每一个班都找过了,也没发现我的名字,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给加进高一(1)班了,班主任是魏小雄,也是武汉人,高一是我记忆最丰富的时期了,这里有我的死党,有我的初恋,包含了一切学生时代的快乐。
印象比较深的有很多人,王建军,毕海云,孔令娟,阎峻,俞立民,黄莉,(恕不透露我初恋女朋友的名字),王鹏,陈立新,刘虎(据说后来改名叫刘志航,说是一定要考天津民航,不知考上没)还有很多都一时想不起来了,这些人多数都考上了各种院校,王建军在独山子乙烯工程,毕海云在150团,孔令娟同毕海云结婚了,阎峻据说在乌市市府,俞立民可能去了宁夏,毕业于内蒙古林学院,原先在新疆林科所,黄莉在乌石化,王鹏去了上海,他家是上海知青,班里上海知青的子女比较多,记得有一个叫张艺的,女生,应该是初二的同学,小学的时候好象同另一个上海子弟姓徐的,叫徐明的,一共唱过一首歌,歌名是《脚印》,那时还没有什么流行歌曲的概念,不过应该反应很好,是一个全校的大会开完之后的一个压轴戏,在当时还有很多歌不能唱的,有列出一张黑名单的,多是邓丽君的和张行的,就是台湾那个唱“黄色小调”的,就是下面的观众提问,提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由他现场编词配曲演唱,提的问题多半是你的老婆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应该先救哪一个,回答也很巧妙,后来好象不流行了。
高一时活动很多,结交了一大帮死党,男生女生都有,我的初恋就从这时开始,先开始我并不是一个很活跃的学生,而且几乎不擅长此类,是他们圈子以外的人,最先开始好象是班里准备春节汇演的节目,我照例没份,他们一伙有二个个节目,一个是舞蹈《明天会更好》,好象是罗大佑写得歌吧,“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每次听到这熟悉的音乐,我就会想起当初美好的时光,还有一个是吉他弹唱,说是吉他弹唱,其实那时连和弦也不懂,只是象模象样地弹几下,主要是唱,歌名忘记了,歌词还记得“哗啦啦啦下雨了”,就只记得这么一句了,有一次临演唱时,三人演唱小组中有人请假,还让我客串了一次,我连歌词都记不住,滥芋充数。
高一读书有点吃力了,可能是玩得太多了吧,要么是因为家里没有管,父母因工作调动到外地,我们只有三个孩子在家,还有二个妹妹,一个小我一岁,一个小三岁。家里请了一个四川籍的女孩做保姆,说是保姆,只是给我们烧饭,洗衣,做点其它的家务劳动,住在我家里,她好象比我大一点,四川口音很重的,跟我妹妹关系很好,好象有点怕我的样子,因为我老说她饭烧得不好吃。其实我是不会说的,只是有时觉得饭不好吃了,就一声不吭,丢下饭碗就走人。
初恋具体是什么时间,我也忘记了,好象是第一学期末吧,是冬天,怎么开始的我也忘记了,我发生这种事情多半是女生主动,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受女生关注的人,平时看见女孩都会脸红的,这种缺陷一直持续到读大学时,我高三的一个女同学碰巧是我妹的大学同学,同我妹还说起过我高中时的惨样,只说了这么一句,“同女生说话都会脸红的”,大学时的女生也这么说过我一次。看来这是真的了,我也认了。
----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QQ:54136412
siemo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