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孤旅在兰州(2)

雪花飘飘 2017-11-17 1196

天涯孤旅在兰州(2)
        我带着儿子经常流连在兰州大学校园,经常能碰到从国外回兰州省亲或者探访兰大的人,其中一个兰州大学地理系毕业的78届女学生定居美国后回到兰州与校友齐聚兰大,那天在兰大校园有七八个年近六十的女子站在一起,让我给他们拍照,我欣然答应。我个人感觉来自国外的这个女子从气质还有穿着上来看还比不上国内的同学,一脸的沧桑透出了在异国生活的艰辛,反而是在国内的她的几个同学,看上去比较滋润从容有态。


        在兰大校园我偶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他的父亲是兰大教授,他本人现在定居法国。他带着七岁的儿子回国内度假,他儿子长相很洋气,他的母亲是芬兰人,小男孩能说简单的汉语,我问他喜欢吃中国菜吗?他说很喜欢,我说兰州是你父亲的故乡,你爱这个城市吗?他说他很爱兰州,每年夏天都和父亲回兰州看望他的爷爷奶奶。小男孩和我的儿子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这个男孩小小年纪已经会说四种语言:英语法语芬兰语还有汉语。我惊叹中西合璧下成长的孩子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时也赞叹孩子父亲的寻根之旅,让这个长相很西方化但骨子里很中国的小男孩从小熏陶在中国的文化中,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个小男孩会回到中国的兰州或者别的城市定居,也许会的,但谁知道呢?


        我在兰大校园遇见一个很年轻的兰州女子,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她的儿子在兰大人工湖边的草坪上健步如飞,那可是一个才一岁多的小男孩啊,交谈中得知这个女子是地道的兰州人,这次回兰州省亲看望父母,她出国留学后定居美国,小男孩的父亲是一个地道的美国人,小男孩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他的母亲,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外国人,我惊叹这个小男孩的体能如此之好,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的儿子才刚学会走路。我儿子真正学会走路是在我娘家门前的草坪上,上午在草地上摔了三个跟头,下午就在屋后的林荫大道上蹒跚前行了。那时候我儿子已经满一岁五个月了。


        还有一次我在兰大校园遇见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女子带着一儿一女回兰州省亲,她的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她告诉我当年她就是兰大经济系毕业的,她和老公留学国外后来定居美国。她的一双儿女很乖巧,她告诉我华人在国外生活也是比较辛苦的,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美好。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更愿意留着国内,她说中国这些年发展迅速,完全超过了她的预期,但现在她已经无法再做出回国的决定了。


        在兰大校园内我还碰到一对比较年轻的夫妻,一家四口到兰州来旅游,夫妻两人的年龄大概都不到四十岁,领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儿,这个女的是兰大生物系毕业的学生,重返母校,她感慨万千。我在和这对夫妻聊天中能感觉到他们内心有些迷茫,不知道将来会不会一直在国外生活,当我提及现在的中国发展势头看好,说不定将来你们这些华人在国外不如在国内呢,那个男的不无疑虑地叹口气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回到国内定居呢。”


        兰州的气候四季分明,春天气温偏低,日温差很大。兰州海拔一千多米,属于高原地区,四周环抱的是土沙山,我租住的小区就在山脚下,也可能我住在七楼楼层较高,记得五月初的节气半夜在屋里盖着被子竟然被冻醒了。兰州的五月偶尔会有飘雪,有一天早晨我推开窗户,看见不远处山顶上银装素裹,而山脚下却是山花烂漫,一派春天的美景。兰州的气候土壤适应的花儿相比较新疆的北疆是多了不少。在华北平原和中原地区常见的牡丹芍药等花儿在兰州都能种植。而在气候寒冷的新疆的北疆地区却看不见。在兰州四处可见的槐树到了新疆的北疆很少能看见。我母亲从新疆的南疆我哥那里带回北疆一棵槐树,虽然小槐树活了,长势却很不喜人,树木也是择地而居很有特色的一种植物。


        兰州春天的天气象极了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常常让你措手不及,中午的时候满天的云彩晴空万里一派祥和之景,温度也偏高,我赶紧晾晒被褥,等到下午三四点钟就已经是乌云密布。有时候看似满天的乌云天好像就要下雨了,结果它一整天都不下雨,接连几天这种天象,突然有一天当你看见东边晴空万里,西边乌云密布的时候,以为老天爷不会马上下雨,我忘记带伞就出门购物,结果顷刻之间电闪雷鸣,冰雹夹杂着暴雨倾盆而下,楞是让你只有吃惊发呆的份儿,感叹上苍变脸实在太快了。

        兰州的夏天比北京气温要低很多,整个夏天用空调的时间很有限,一天内早晚还有温差,中午气温三十多度到了凌晨基本上就降到二十五六度了,全天侯的高温天在兰州一般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兰州六月初的节气有时候还会下冰雹,有一天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儿子回家,看见满天乌云密布,冷风飕飕,我紧赶慢赶地前脚刚进家门,紧接着鹌鹑蛋大小的冰雹从天街哗啦啦落入人间,我家后窗紧挨着一所学校,学校铺满绿色塑胶的操场上落满了白色冰雹,一绿一白,这种独特的人间奇景煞是好看。我推开窗户捡起落在窗户边上的一个冰雹,转手递给我儿子,放到他的小手上他叫着说好凉啊这个冰雹。兰州的五六月份下冰雹并不是每年都能碰到,这种冰雹很伤庄稼和果树,在自然灾害面前现代人已经学会了适应,在现代社会,即便科技很发达,人类在很多领域有很大突破,但是在瞬息万变的天气变化方面谁都无法控制,上苍不被人所控制,也就注定了人类的渺小与无知。就像现在全国大面积的空气污染,多年的积重难返,现在政府即便花大力气去治理,也不会立马见效的,因为狂妄无知的现代人违背自然规律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人们为此买单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在呼吸被污染的空气。空气随风四处流动,不可能固定在一个城市的上空,在现实生活中不少成功人士看不起乡下人以及没有钱的城里老百姓,但那又能怎样呢?你有钱很高贵但是你呼吸的都是一样的被污染的空气。

        兰州的秋天比北京短暂,十月中旬开始天气就比较冷了,到了十月底气温基本上在零度上下徘徊,十一月初兰州就开始供暖了。兰州的冬天刚入冬的时候不冷,一般要到冬至过后天气才开始寒冷,冬天的气温和北京的不相上下。


        在兰州看病很方便,遍布各个小区的卫生服务中心服务热情周到,小病当地居民基本上都是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治疗。每一个卫生服务中心应该都是个人承包的,承包人既能挣到钱又能够较为负责地为病人看病,就是药费比较高。我儿子患有儿童常见的呼吸道疾病,鼻炎,腺样体肿大等疾病,我去兰州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挂了一个史正刚的专家号,他是甘肃省有名的儿科专家。我近一年的时间带着儿子断断续续在史大夫那里看病,史大夫是一个很有担当的好医生,每次见到患者态度都很亲切,有好几次我在网上挂不上号的时候,我就找史大夫给加一个号,他每次都很爽快地帮我加号了,史正刚是陕西人,身上有着西北人特有的淳朴与豪爽。我儿子喜欢中医,每次带儿子看病,史大夫用手写下药方时我儿子总是贴上去看,我儿子在讲述自己病症的时候喜欢用一些专业词语(平时他会看一些关于中医经络按摩方面的书籍,懂一点医学专用词语),说他天突穴那里总是不舒服,说他前列腺那里不舒服,惹得史大夫和他的助手们咧嘴笑我儿子,小家伙不知道他还小身体还没有长前列腺呢。也许是这些原因史大夫格外喜欢我的儿子,为我儿子把脉总是很认真,在他的精心调养下,我儿子的身体逐渐结实了。


        因为天气变化无常,我儿子的扁桃体经常发炎红肿。春天的兰州春意盎然野草遍地。我带着儿子四处采摘新鲜的蒲公英,煮水给儿子喝了近一个月。发炎红肿的扁桃体竟然完全好了。在喝蒲公英水之前,我在史大夫那里已经给我儿子吃中药治疗了一个多月了,已经是二度红肿的扁桃体依然还是老样子,我心中焦急,我给儿子看病的时候遇见一个小男孩他的母亲带着他也是找史大夫看病,他的扁桃体已经肿到三度了,西医医院的医生说必须尽快给孩子做手术割除扁桃体,否则这个男孩子睡觉的时候呼吸困难会出危险的。而我的儿子病情如果控制不住的话,就必须做手术治疗,这个手术需要一万元,钱是小事情,最主要的是割除扁桃体后人体的免疫功能会受到很大影响。人体的扁桃体是很重要的防御疾病的门户,不要轻易伤害它。拿定主意后我决定自己采摘新鲜蒲公英给儿子治病,结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困扰我儿子半年多的扁桃体发炎的病被我用蒲公英水治好了。不是史大夫的医术不够高,而是现在医院里的中药材品质普遍下降,在古代好的郎中要用纯粹野生的对症治疗的中药材才能治好病人的疑难杂症。

最新回复 (2)
  • 魏蔚 2019-9-16
    引用 2
    生于1970年的我是个“老扁桃腺炎”患者,我妈说的命是青霉素给的,还要感谢150团的医生救治,那时团里孩子看病住院都不要钱,从小享受了兵团福利
  • 刘国锋 2019-9-17
    引用 3
    1970年的我对医院的记忆还是小时候牙疼,爸爸领着我去150团部医院看牙。今年6月底陪老爸回150顺便到团部医院看了看,35年了还是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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